奥兰多的酒店冷气开到18度，特里·罗齐尔穿卫衣扣帽子，还是被联邦探员按住肩膀那一刻打了个哆嗦。门外是凌晨三点，他脑子里只剩一句“完了”。同一天，纽约布鲁克林的检察官把34个人的名字扔进公告，昌西·比卢普斯和达蒙·琼斯也在名单里。新闻标题刷出来，球迷先炸了锅：NBA又翻车？

2007年多纳吉收黑钱吹偏哨的旧账还没翻篇，2024年的新版本直接把现役教练和球员拉下水。纽约东区检察官办公室说案子分两拨，一拨是假扑克局，一拨是假球道具投注。比卢普斯被控在牌桌上联手黑帮，用“我跟NBA名帅同桌”忽悠冤大头；罗齐尔被盯上的是自己下注自己玩砸，专玩“得几分、抓几个篮板”的小盘口；达蒙·琼斯更离谱，两起案子都有他名字，像串场嘉宾。探员在奥兰多酒店堵到罗齐尔时，他已经说不清下注流水是美元还是比特币。

六名国会议员不等人审完，直接给萧华写信，十月底最后一个周五，限期十月三十一号给答复。信里列了五条：先说清楚多少人涉赌，再问联盟怎么防内鬼，接着让联盟跟博彩公司断合作，再评估员工守则是不是废纸，最后要求把监管漏洞一次性晾出来。国会议员的手速比球迷刷推特还快，萧华在波士顿看凯尔特人和尼克斯的比赛，中场被记者围住，他憋出一句“我听到消息胃都拧了”。转播镜头给到旁边广告牌，DraftKings和FanDuel的滚动字幕亮得晃眼，球迷弹幕飘过“假球联盟”。

时间拉回2018年，最高法院推了联邦禁令，体育博彩像爆米花一样在各州炸开。NBA笑呵呵签合作，球衣胸口贴博彩logo，暂停时间插广告，赌客边看边下单，联盟分红数到手软。谁想到六年不到，正主球员亲自下场玩，还玩脱了。2024年早些时候，猛龙那个叫琼泰·波特的小角色因为用内部消息买自己数据被禁赛，媒体以为杀鸡儆猴就完事，结果猴变教练，场面失控。

纽约检察官的卷宗显示，比卢普斯参与的牌局被远程摄像头和耳机全方位操控，荷官发牌动作精确到毫秒，受害人以为只是运气差，其实是算法写好的剧本。罗齐尔的假球更市井，他下注自己抢不到篮板，比赛里干脆躲禁区外散步，数据跌破盘口，庄家收割，他分账。达蒙·琼斯在两边跑，一边帮牌局拉人，一边给球员发短信提醒“今天别抢太多板”。探员恢复聊天记录，发现琼斯连拼写都懒得改，“板”打成“ban”，够省劲。

六名议员在信里把萧华架火上烤，用词一句比一句冲。球迷翻出萧华去年在节目里的话：“希望联邦层面立法，别让各州乱七八糟”，现在议员回怼“你先把自己后院扫干净”。萧华这次没敢再谈合作收益，只说会“重新检视与博彩伙伴的条款”，轻飘飘一句，被弹幕骂成“甩锅”。有记者扒出联盟每年从博彩公司拿的广告费上九位数，换算成每场比赛，差不多够一个底薪球员年薪。

推特热搜挂了一整天，#NBA betting 话题冲到第一。球迷贴图：比卢普斯执教时在场边写战术的严肃脸，现在被P成赌场荷官；罗齐尔运球突破被截成动图，旁边弹幕飘“这球没买输我直播吃球”。达蒙·琼斯的维基百科被改成“兼职博彩顾问”，改完五分钟内又改回去，速度比盘口变化还快。

夜深了，纽约布鲁克林检察官办公室灯还亮着，卷宗里34个名字排成三页，NBA占三席。罚单、禁赛、合同终止的草稿已经有人开始起草，但没人知道最狠一刀会落到谁头上。萧华在波士顿的酒店阳台看夜景，手机推送跳出“十月三十一截止”，他长叹一口气，把屏幕摁灭。

赌局散场，筹码还没收，下一个押注的人在哪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