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度电视台的演播厅里,空调冷气呼呼地吹,女主持人妮塔的鼻尖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。她攥着稿纸的手微微发抖,耳返里传来导播急促的倒计时:"五秒后切你镜头!"
"中国又在雅鲁藏布江搞事情!"妮塔突然拔高的声调把旁边打瞌睡的摄像师吓得一激灵。她身后的大屏幕上,彭博社的报道标题被特效放大得触目惊心——《中国要建世界最大水坝,发电量够3亿人用》。导播适时切进航拍画面,蜿蜒的雅鲁藏布江像条翡翠项链,静静躺在喜马拉雅山的褶皱里。
"他们三峡发的电都用不完!"妮塔的珍珠耳环随着激动的语气晃荡,"中国人肯定在打坏主意!"演播厅角落里,实习生小声嘀咕:"上个月孟买大停电,咱们不还羡慕中国从没拉闸限电吗?"这话被导播恶狠狠瞪了回去。
尼赫鲁大学的桑贾伊教授正在直播间外候场。他盯着手机里水利部的内部报告直嘬牙花子,那上面明明白白写着:印度河系总水量中,中国境内的冰川融水仅占28.6%。"这群搞媒体的..."老教授把领带扯松了半寸,想起去年在班加罗尔参加学术会议时,中国学者分享的雅鲁藏布江梯级开发方案——那些隧洞引水设计图精密得像瑞士钟表,分明是要把每滴水都榨出三度电来
新德里贫民窟的拉姆正蹲在公共水龙头前排队。四十度高温把铁皮棚户区烤成了蒸笼,水管里却只滴答出黄褐色的液体。"听说中国要在上游修水坝?"他抹了把汗问邻居。邻居嗤笑着拧开收音机,里面妮塔的声音正在咆哮:"他们休想掐断我们的生命线!"
隔着喜马拉雅山,西藏林芝的施工指挥部里,工程师老张往图纸上弹了弹烟灰。窗外机械轰鸣,他想起二十年前第一次勘测时的场景:雅鲁藏布江在海拔两千米的峡谷里咆哮,水雾腾起彩虹。"乖乖,这落差不用来发电,老祖宗都得跳脚骂败家子。"当时带他的总工这句话,如今成了项目组的口头禅。
孟买的证券交易所内,能源板块的曲线突然集体上扬。精明的交易员们发现,中国公布的施工方案里藏着关键细节——超临界水轮机采购量创了纪录。"他们这是要玩真的啊!"有人抓起电话就喊操盘手加仓。玻璃幕墙外,阿拉伯海的季风正卷着浪花拍岸,气象站的监测仪显示,今年印度洋水汽输送量比往年多了15%。
加德满都的茶馆里,尼泊尔水文学家卡德加捧着酥油茶直摇头。他刚在《自然》杂志发表的论文被印度媒体刻意忽略了——那篇用卫星遥感数据证明的研究显示,布拉马普特拉河下游80%的泥沙来自恒河平原。"印度人总怪中国截流,怎么不说自己乱砍滥伐导致水土流失?"老头气得胡子一翘一翘。
西藏日喀则的牧民次仁骑着摩托驶过施工区,后座捆着刚采购的太阳能板。他记得小时候点酥油灯读书的日子,现在帐篷里不仅通了电,乡长还说水电站建成后要给大家分红。"汉地来的工程师说,这叫'抽水蓄能'。"次仁费力地重复着这个新词,阳光在他镶银的刀鞘上跳跃。
新德里的总理办公室里,幕僚长正往茶杯里猛加糖块。桌上摊着两份截然不同的报告:情报部门用红笔圈出"中国威胁论",财政部却用蓝笔标注着"可借鉴的基建融资模式"。窗外传来抗议者的口号声,混着卖芒果小贩"十个卢比三个"的叫卖,在热浪里扭曲成奇怪的旋律。
海拔三千米的施工营地,老张摘下安全帽擦汗。远处雪山映着夕照,像熔化的金块坠入江面。他摸出手机拍下这景象,朋友圈配文是:"今日掘进进度+200米,老乡们说彩虹比去年多了一道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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